乏累了是真的,不知要如何面对,怕也是真的。瑾殊此时的心情倒是同她一样,闻言并不多做计较:“长途跋涉而来,不急在一时。”
好在他有先见之明,事先知会过皇后了,今夜就宿在这里,万事等明日再说。
柳芳应了声,陆岩就领着瑾殊去旁边早已备好的房间。在密信中来不及言明的事,此番总算能当面向陛下禀报。
只因在北境军功卓著,先帝进封陆岩为宣平侯,又留他在京任职,圣旨赐婚尚主。这些年萧瑾玉与他感情不慕,陆岩总是对需要出京的差事格外积极,若是人在京城,他也多半也并不回长公主府,而是在这处宅院落脚。
这厢瑾殊听着陆岩的话,知晓母妃去江南后过得还不错,稍感安慰。可是想起未等到重逢的这日,她便故去了,他又有些哀戚。他面上的神色随着陆岩的禀报而起起伏伏。
长宁长公主府中,萧瑾玉正坐在罗汉床上,薛隐城与她同坐,宛如夫妻一般。他拾起一粒大枣,将那枣核剔出来递到她嘴边,似不经意提起:“听说驸马回京了?薛某最近还是先留在自己家中比较好。”
萧瑾玉拿着宁国公府递来的请帖,拿不准明日要不要赴约。长公主的身份在这里,即便心中有什么想法,但举办这样的踏青赏花会,宁国公府的请帖中必不会少了萧瑾玉的这一封。
只是听他提起陆岩,她的面上划过一丝不屑和怨怼:“他倒是舍得回来了,不过他即便是回京了,又几时进过府的?不必理会。”
自从薛隐城公然住到公主府,与她双宿双栖以来,陆岩数度路过家门而不入,已经是公开的秘密。
“今日我路过城门时,倒是远远瞧见,驸马这回并未骑马,而是亲自驾着马车进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