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话又说回来,萧牧云也赞同瑾殊以皇后为先,毕竟,若是皇帝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那索性将这天下让与晋王好了,还有什么好争的呢?
正殿之中,瑾殊命萧牧云他们退下后,面容沉闷,一身疲惫。
他兀自捏着山根解乏,正想闭目养神,待听见外头声响,起身过来时,就只看见萧牧云和冷金泽很快消失的背影。
“皇后怎么来了?”见翡雪呆呆立在眼前,瑾殊阴沉的脸上勉强焕发了一丝笑意。
翡雪正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出神,直到瑾殊随意挽起她的手,牵着她入到殿中,她才将神思回转到他的身上。
见他下颚胡茬密布,眼珠子都熬红了,翡雪心尖酸涩,眼尾湿润:“陛下的身子又不是铁打的,便是要劳心劳力,也不能这么熬着”
瑾殊长吁一口气:“有吗?”
他的确是,恨不能一日掰成两日用!
方才,他只随手翻了翻冷金泽带回来的这厚沓子的东西,就拍案痛骂了一番那群王八羔子!这些东西可不光与凌汛有关,拔出萝卜带出泥,连带着晋王一党自先帝时起,数年来搜刮民脂民膏的线索,都在其中。
先帝晚年,朝廷乌烟瘴气,勋戚旧族,高门权贵为了一己之私,害民虐庶之举到了肆无忌惮的地步。这几年瑾殊铁腕去苛,整饬吏治,这股歪风邪气才算是刹住。诸如晋王之流,尚无法连根拔起的世家大族,也不得不有所收敛。
可此番凌汛所牵出的,那些贪赃枉法、营私舞弊的行径,依然令人发指,可谓触目惊心!
只是光有冷金泽查得的这些,还不足以定谳。
接下来,还需要刑部和大理寺抽丝剥茧,深入调查,才能办成铁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