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福无法,才找了她过来劝劝。
“哥哥”念之将新做的清粥小菜放到桌上, 又颇有些担心的过来,伸出手背在翡雪滚烫的额头上探了一下。
小姑娘忍不住抹了抹眼泪, 又极力忍住没哭, 叹气道,“您也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先垫垫肚子吧。您若拖垮身子倒下了, 谁来护住姐姐呢?”
榻边的人目光柔和,语气却是肃杀:“是啊,朕若是倒下了,谁来护住你们呢?有些人,不必再留了。”
柳芳端了一盆温水进来,躬身示意后,将帕子拧干递给瑾殊。见他轻手轻脚地将帕子搭在翡雪额上,才禀报道,“陛下宣平侯,此刻跪在门外!”
念之本是不慌不忙地将膳食摆在桌上,听到瑾殊下达杀令,她手中的碗差些没有端稳,碗底重重磕在桌上。
见齐福拼命对她使眼色,念之这才结结巴巴地劝道,“陛下,长宁长公主也是不知实情,被人利用了!如今薛隐城还未捉拿归案,其中或有隐情,也未可知”
“皇后苏醒之前,朕不想见他。陆岩若是想为长宁求情,那就让他先跪着吧!”他的手在翡雪脸颊上轻轻摩挲着,心疼地抬起她的芊芊细手,看着指尖的伤痕,有些不耐的道:“许琮呢?怎么还没回来?”
柳芳蹙眉,跪地禀报:“奴婢进来时,已经将许大人和和冷大夫领在寝殿外候着了。只是冷大夫他他不愿进来替皇后娘娘诊治。”
瑾殊眉尖一挑,冷哂道,“他哪里是不愿替皇后诊治,只怕是知道北戎使团过几日入京,见图雅也在其中”
萧牧云得了应允,早将北戎出使的名单给冷金泽看过。他佯装还在跟皇帝置气,其实不过是找个借口独自躲在杏林谷中,避世不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