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弘却不以为忤地微微一笑,以额头抵住她的,随口低声道:“明儿个朕派一个稳重些的来侍奉你。”
应岚又要骂他,容弘却忽地靠近过去,吞没了所有她将要说的不中听的话。
窗内一室暖香。
窗外却又落起了雪花。
蓬蓬松松的落雪压/在腊梅的花枝上,带着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力度,彻夜不息。
……
应岚回门的那一日,天色阴沉沉的,仿佛又要下雪一般。
马车稳稳当当地停在了应府的门前,贺书淮下意识地转身抬手,似是想要去扶车厢中的应岚下马车。
应岚未觉得有什么,正要顺着他的手就势下车,贺书淮却忽地将手又收了回去。
察觉到贺书淮不自然的异样,应岚不由得抬眸,略诧异地挑眉望了他一眼。
却见贺书淮站在马车下,已然低下了头,恭敬而带些疏离地沉默站着。
应岚只觉得心中寒凉一片。
她自顾自地下了马车,两人距离不远不近地走进了应府,相对无言。
贺书淮被早已等候在府门的管家带着,去了应府的正厅。
应岚只在溪花院与应夫人说了会儿话,应丞相并没有出来见她。
这位应丞相懦弱得很,让他斯文扫地的人是容弘,而他却只迁怒于什么都没做的应岚。
未见到应丞相,应岚心中没有半分的波澜。
她从来没有这般冷静过,甚至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