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岑向来骄纵,哪里听人这么说过自己,当即眼眶有些泛红,抬首愤然道:“娘!您到底向着谁?”
看到应岑越发泛红的眼眶,应夫人自是不会将方才的话说下去了。
自袖中取出帕子来,为应岑擦了擦眼泪,应夫人才又继续耐着性子劝说她。
“阿岑,你且想想看,应岚已经同贺书淮成亲了,陛下怎会同她有什么纠缠?元宵灯会人多,许是你看走了眼亦未可知。”
应岑闻言,只是咬了一下牙,语气越发不好:“女儿不会看错的,那日元宵灯会,那两人的确是陛下与那个贱人。”
看到应岑坚持自己那日所看到的固执模样,应夫人无可奈何,却只得又道:“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哪里会有什么联系?”
应岑道:“娘亲在父亲把那个贱人的姨娘领回府中之前,又何曾想到过有朝一日,向来温恭守礼的父亲会吵着要纳一个花魁吗?”
顿了顿,应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阴沉。
“更何况,女儿手里的确有一些证据可以证明,女儿所言并非空穴来风。”
说着,应岑便凑近了应夫人的耳畔,低声耳语了起来。
应夫人坐在原处,听着应岑伏在自己耳畔说的事情。
原本她还以为阿岑不过是小孩子心性,耍耍脾气便罢了,谁知听着,她的面色却渐渐变得越来越复杂了起来。
未曾察觉到自己母亲变得有些复杂的神色,应岑仍旧在说着那日应岚打人之后,又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