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下,应岚转身往里间去,话中是明晃晃的威胁:“那您从今往后,便自个儿去睡吧。”
看着应岚转身冷淡地往里间走,好似重回了从前两人僵持时的模样,容弘几步上前便将人揽进了怀中。
意料之中被缠上的应岚正要抬手打他,却听到容弘闷闷的嗓音,自耳畔带些委屈地响起。
“换便是了,只是阿岚你得轻些,我怕疼。”
应岚忍不住对着眼前空气翻了一个白眼,然后转身牵着容弘的手往旁边小榻坐去,连带着语气中都有些嫌弃。
“陛下真同小孩子似的,您有什么不怕的吗?说来我听听。”
拿起小榻的檀木玉案上放的绷带与伤药,应岚乌色的羽睫因着垂首而半落于眼底一小片瓷白的肌肤上,仿佛一只翩跹落下的墨蝶。
柔和晕黄的灯光底下,她那莹白如玉面上的神情,是那么的专注而温柔。
容弘目不转睛,一直垂眸看着眼前近在咫尺,几乎是半伏在肩头为自己换药的应岚。
他只觉得她馨香温热的气息时不时落在自己的脖颈处,明明很痒,但却舍不得移开。
阿岚好似是在故意捉弄人。
浑然不觉容弘越发暗沉了下去的忍耐眸光,应岚为他换好了干净的绷带,正欲起身下榻,便被抱了回去。
又惊又羞的应岚看向容弘,自他怀中兀自挣扎道:“你做什么?我还没有用晚膳呢!”
娇香软玉在怀,容弘这次哪里会轻易地再放了人去。
“朕已经听阿岚的话换完了药,现在……”
落于耳畔的嗓音低沉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