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霜华她们面前,应岚未曾觉得自己有这么的软弱,这么的爱哭。
可是在容弘温热的怀抱的簇拥下,她努力忍了又忍,却还是忍不住有些想要落泪。
其实她是那么的害怕,那么的惶恐。
滴滴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手串,簌簌地滚落了下来,止也止不住。
应岚一面说着,一面将面颊埋在容弘的肩头,低声抽泣道:“都怪我,是我自己太不小心了,如果今日孩子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
闻言,容弘探手,将应岚埋在自己肩头的面颊抬了起来,动作虽轻,但却不容抗拒。
看到应岚阖着眼睛,泪水却汹涌地落了下来,浓密卷长的眼睫都被打湿,仿佛一只被雨水打湿了翅膀的墨蝶一般,容弘只觉得满心都是怜惜的痛意。
他出言阻止了应岚接下来的话,柔和的声音中满是心疼与开解,“孩子是很重要,但阿岚比孩子更重要。”
应岚伏在他的身前,哭得小巧秀气的白皙鼻尖都泛起了浅浅的红,容弘怜爱地亲了亲她的鼻尖,继续道:“莫说没事,便是真的出了事,阿岚也不要这般责怪自己,朕会心疼的。”
听他这么说,应岚的泪水却仍旧未曾止住,罗帷外暖暖的灯光朦朦胧胧地投射进来,映得她的眼角是一片微微的水光。
亲了亲应岚眼角落下的泪水,容弘知道她仍有心结,不由得说起旁的转移她的注意。
“卿卿是水做的人吗?怎么这般爱哭,小心肚子里的孩子笑话你。”
应岚果然被他的这句话逗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抬手抚了抚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声音低低的,好似在柔声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