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到应岑从前所说,她这个庶妹惯会靠着一张狐媚的脸勾/引男人的事情,任芝诺不由得暗暗咬牙。
而陛下的视线,仍旧若有似无地落在应岚的身上。
别人或许不曾注意陛下这些细微的、缕缕的目光,但她便在应岚身旁,又最是留意陛下,哪里会察觉不到?
心一横,想着陛下许是因为不知道应岚是一个和离过的弃妇,所以才会对她那张脸有几分兴趣,任芝诺下定了决心要站出来。
容弘原本正在看着站在盛开的花丛前,虽然不着粉黛且面无表情,但在他眼中却人比花艳的应岚。
冷不丁面前出现了一个平庸的、陌生的女郎,挡在了阿岚的身前,恰好将她遮挡得严严实实。
微冷的目光不虞地看着那个女郎,那个女郎却浑然不觉,笑容娇媚得刻意地盈盈一拜后,便自顾自说起了话。
“陛下,今日是小殿下的百日宴,民女有一件事本不该禀报,扫了大家的兴致。可是为了小殿下的安危,民女又不得不禀报,还望陛下见谅。”
察觉到容弘落在自己身上的,虽然冷意更甚,但却至少不再看应岚那个弃妇的目光,任芝诺心头顿时一喜。
只见她转身略带得意地看了应岚一眼,语气中满是恶意地继续道:“这位应二姑娘,今年年初方才丧子,出现在皇长子的满月宴上,实在是晦气极了。”
婢女低着头跟在任芝诺的身后,听着主子这些话,又感受着落在自己身上的沉默着的贵人们,那或鄙夷或讥诮的目光,一时心中满是惊惧与无奈。
她知道主子不是个聪明人,不然上次在茶楼,也不会被应家那位去了清州的大姑娘几句话便挑动得义愤填膺,然后无缘无故、无仇无怨去找那位应家二姑娘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