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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啊!”牛家老爹恨不得拿烟袋敲老太婆脑壳子。

反应过来老伴说的是那意思,鱼目般的老眼一亮,嘿,这姑娘是不错哎,她怎么把她给忘了,虽然是外地人,不知根知底,但也没什么娘家人,事少,人老实能干,估计也不要掏什么彩礼钱,怎么算都是个划本买卖!

越想越乐呵,连重孙子的名字都想好了,蹲在院子里半天手里的苞谷依旧是刚才剥的那几个,打算跟小琴探口风时却见外孙一溜烟跑了出去,小琴跟在后面,一个大屁股随着奔跑的动作颤动,瞧着甚是惹眼,高兴地合不拢嘴,好生养好生养,回过神来两人已经不见人影了。

小琴自诩从小干农活养成了一手矫健的身姿,却不想根本跑不过这小子。

“小六,慢点,等等我。”

小六撒腿一路踩过厚厚的落地堆,飞过田埂和农田,到了高山湖边,边喘气边回:“不行,我再早些去蹲着,不然就会,打,打那什么……”

“打草惊蛇。”小琴笑了,这是她教他的,这小子用对了,就是没记住。

“对,打草惊蛇!”小六跨过一个茅草堆,后面便是木屋,他刹住脚,雨后泥泞的土壤被推出一个堆,缓了他的冲击。

他一把拉过草帽盖在头上,对身后同样气喘吁吁的小琴说:“小琴姐,你一个女孩子先回去吧,我要蹲一夜呢。”

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年级的课本缩在草屋后看了起来。

小六左思右想,十捆料草不是小体积,偷起来动静不小,绝对不会是一个人一天能偷完的,但要说几个人作案也并不现实,本来料草就卖不了几个钱,没必要冒那个风险,小六断定那人必然是每天来偷上一捆两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