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琴使劲儿点头:“能。”
还剩179件,算上残次品,乡亲们一天也能做个100件,两天够了。
牛槽听小琴这般话,浑身跟虚脱般往凳子上一滑,靠在墙上。
只是,他还来不及擦拭满头的汗珠,就跟触了电般又弹起来了。
“不对,不对……”牛槽失魂落魄地喃呢两声,抬脚跨步就准备出门,到门口时才想起来没带钥匙,又从抽屉里掏出钥匙,这才一头扎进黑幕中。
小琴抚着肚子,一脸担忧地看着门梁处消失的男人。
牛槽的担心不是多余的,就在他趁着月色赶到厂房里,将那剩下的布料数了数,才发现还只剩三十几匹了。
没错,他记得很清楚,当时柳仕收了1492张,连同乡亲们收的700余张,决计不到2300个布票,现在少了近两百件,可布料已经全用完了。
五里八乡的布票都被收遍了,就算等到供销社发放也得到下个季度,时间压根来不及。
至于如上次般出去收购更是难,行程太远,一来一回就得不少日子。
思来想去,就只有一个办法!牛槽脚底打漂,半晌才靠着墙缓过来。他也不耽搁,迈着步子连夜去找牛队长。
夜色当空,月亮已经踩着半弧的夜幕爬到了中间,洒亮的光照在大地,蛐蛐声、蛤蟆声交错着发出大地的奏鸣。
牛槽连夜敲牛队长家门的时候,牛队长正在听柳仕上报。
“全送去了?”牛队长小声道。
老婆孩子全睡了他才敢勒柳先生前来商谈,这种事儿不光彩,前进路上他该少做些,但没办法,人在欲望面前总是满足不了的。
牛队长决定,以后一定不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