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那知青办虽说接了你的档案,可要转回去就转,你给我小心点。”
柳先生吃痛,却又没言语,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另一边,陈光跟牛槽会面后倒也没多废话,翘着二郎腿大剌剌坐在椅子上,瞧着牛槽淡定收拾房间,心道,嘿,还在跟我拼耐心?看看谁拼得过谁。
于是,陈光就这般跟牛槽坐了会儿,两人将将这般到下午三时将休,还是秘书过来问陈光晚上同江太太的会面如何,陈光才终于认输。
“你也听到了。”陈光直勾勾瞧着牛槽,“下午六时。”
这个江太太丈夫是省会城市金陵商务局局长的夫人,关系体系很大,无论是他还是他父亲,往后做生意还得仰仗人家。
退一万步讲,便是不指望人家帮忙干些什么,却万是不能得罪人家的。宁当路人不结仇,这是陈光一贯的原则。
此番,他倒也不指望江太太同他能有个什么好结局,却是让人家把他陈光当个人还算客套的陌生人,往后不为难便可了。于是,他才如此三番四次低声下气地邀约的。
原本,他是想用自个儿的诚意化了江太太的怒气,但今日他却忽而改了注意,打算带着牛槽去。
“你去是不去?”陈光问。
牛槽正好扫完最后一块地,将拖把洗干净,准备拖。
陈光瞧着打扫家务瞧了一下午,早烦了,玩笑道:“你这是在家被俩婆娘欺负惯了?”
牛槽终于开口了,却不是接了他这话,而是回了上一句:“去。”
陈光都被气笑了,这人还真有意思,说他笨吧,倒是不笨,说他精吧,也谈不上精明,不知道那方正的木头脑袋里搁了些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