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一老一少也不再探讨捞鱼了,一同共着牛槽有一搭没一搭地就着花生米闲聊起来,期间不尽兴还去供销社买了一瓶「老白干」,三人对月小酌,直到夜上柳梢方才休。
“牛,牛槽啊……你,你回吧,小琴跟娃记挂……”老陈头醉醺醺地指着东头方向。
牛槽也正有此意,他于是起身欲走。
老陈头已经醉的不成样子了,软着脚「咕咚」一声瘫在桌边,于是小牟一个人晃悠悠起身送牛槽。
牛槽倒是没咋喝醉,一来他不爱这口,二来他连对酒的感应也是迟钝的,除了脸色微微有些红之外,说话都不带大舌头的。
“牛槽哥,我,我送你。”小牟却是舌头打结,脚底打漂儿。
本来小牟这般模样,他也不该让他送,但这会儿他有话同小牟讲,便默认了。
两人一路绕到村头断桥边,离老陈头的屋子有一段距离,牛槽瞧着左右人家差不多了,也没个人烟,说着安全,便站定。
小牟好奇他怎地不走了,伸手推了牛槽一把,被牛槽拉住了。
“小牟,你知道联营的事儿吗?”牛槽问。
小牟一愣,他当然晓得,先前死命去求齐二便是为了联营的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