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琳蕊一愣，有点尴尬的站在原地，半晌她将纸巾盒放回原处。

“如果我杀了你姐姐，你会不会原谅我？”

王雪珊用冷冰冰的腔调问她，鼻子里冷哼一声。

她见状，窘迫极了：“对不起，我没想到我姐姐会那样做，但她是个病人……”

“病人怎么样？她装疯卖傻可以为所欲为了。我知道她是神精病，即使她杀了人，社会也不会拿她怎么样。

可你是她的监护人啊，你为什么不看好她。那天她抱着一只那么昂贵的古董花瓶，我是好意提醒她要小心。

她竟然怀恨在心，将我从楼上推下去。害的我摔断了一条腿。我的精神谁来赔偿给我！”

说毕，王雪珊又哼道：“我从小到大，没有受过这种折腾，我父母连根手指头都不敢碰我。我幼年的时候，他们心疼我，生怕我学会走路，把腿型走坏，就一直抱我到两岁多。他们小心翼翼的呵护我，为的是给你姐姐来践踏我？”

她转眼瞪着齐琳蕊，瞪得她无地自容。

“我知道说多少声对不起，都无法弥补我姐姐对你造成的伤害。但我会弥补你，愿意照顾你，直到你完全康复为止。”

“免了。”王雪珊的眼里蕴藏着意想不到的恨意，“只要你别再接近步抒，别再住在申家。或者你把齐琳媛接回自己家去照顾。行吗？我跟步抒的生活不想有外人打扰。你也知道我们就快结婚了。在结婚之前我不想节外生枝！”

她大概猜到王雪珊的目的，嘴角痉挛了一下：“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实我也想把我姐姐带回去，不过申先生说想医治她……”

“你把她带回家去住，难道就不能医治了？步抒是我的男朋友，他的钱也就等于是我的钱。

你自己心里也明白，医治你姐姐的病情就像个无底洞，填都填不满，什么时候你姐姐能恢复，谁也说不好。也许她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王雪珊的话字字诛心，某种难言的凄苦将她捉住了：“我会尽快搬回自己家去住。可是姐姐，我能不能带走她，我真的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