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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个暗卫太少了,这么多年,哗哗的银子海一样淌出去,谁知道他们现今暗里的实力如何?不是还新成了一批暗卫,先出二十个老人,再拣出来几个新的,陪着他一同去,明面上放几个,剩下的放在暗里。”

景和帝无奈地摇摇头,“都依你,只是我依旧烦心军队兵将太少,匈奴人作战骁勇,体格健魄且嗜杀,马下是民马上是军,说以一当十虽过于夸张,可一当二、三却是能的,就算孙子兵法、三十六计再是奇诡,武器杀伤力再强,还是有些勉强。”

更何况匈奴人作战,都是赶着牛羊一起的,饿了就杀就吃,随身的口袋里更是有牛肉干这类吃食,在战场上都能补充体力,相比之下,大梁就显得有些相形见绌。

“所以现在屯田戍边就很有用了,自给自足,还能是军民关系更加融洽,”说到这儿,周后顿了顿,转而问道:“而且皇上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匈奴死咬着中原不放?”

“匈奴逐水草而居,以放牧为生,每年的冬日,都要冻死大批的牛羊马,连最基本的生存都不能保证,自然向往中原的富饶。”

“可若是,我们大梁能保证他们生存,活的更好,他们当如何?”周后目光炯炯,牢牢盯着景和帝。

景和帝深深地看了周后一眼,眼神逐渐发亮,而后沉静下来,“皇后一语中的,只是如何让他们活得更好?这个才是最难的。”

“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周后抿了一口茶水,拿着帕子压压唇角,“我听说匈奴的头领单于,有多任妻子,大阏氏生有一子,神勇无比,只是不善筹谋,乃是下一任的单于,而另几位的阏氏所出之子,尤其是三子,智勇双全,丝毫不下长子,若非现在一致对准了大梁,恐怕现今也是内斗的厉害。”

景和帝闻弦歌而知雅意,“若是这次,首领单于不幸身故,那么匈奴王庭,就会四分五裂,就算不分裂,也会元气大伤,只得退回草原,休养生息。”

“单于的儿子们差不多都已成年,想来那大阏氏心中必定焦灼吧?且不止如此,父死子继,兄终弟及,单于还有一个一直以来虎视眈眈的弟弟呢!这匈奴的收继婚,向来为大梁诟病。”

“那么有实力的一个人,你说他会放弃单于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