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景行的鼻尖还残留着淡淡的馨香,攥紧了手中的帕子,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昭阳宫。
顶着阳光,陌景行回头望着不远处精致轩敞,巍峨大气的宫殿,微微阖眸,脚步坚定地相向而去。
两月后,匈奴与大梁仍是战况焦灼,只是匈奴后备粮仓明显缺乏,而大梁一方,却有人源源不断地朝着前线送来粮草。
“我们下剩的粮草还能撑多久?”太子坐在营帐中,脸上有血污,抬头问着掌管着粮草统筹的陌景行。
“若不出意外,两旬是撑得下去的,况且前两天不是刚刚收到了信件,在五日前,就已经又押送了足够四十万军士吃两个月的粮草。”
陌景行银白色的盔甲上也有星星点点的血迹,形象也不似在京中那样完美到一丝不苟,微微凌乱,揉着眉心,“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总感到这次押送的粮草会出问题。”
太子听了有些惊愕,“实不相瞒,最近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现在战况不那么吃紧,不然派出一支五百人的队伍前去接应?”
“军营里那些人,能同意?”
太子眸光蓦然变的狠厉,“不行也得行!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可见粮草是多重要!若是出了问题,谁来负责几十万大军的口粮?这个责任,谁都担不起!”
“孤不管这军营中,到底都是谁的人,但他们若是因着一己之私,坑害了边关大军,使得城破,就算再难,孤都会将他找出来,碎尸万段!”说到最后,太子的眼神令人毛骨悚然。
“孤虽不是主帅,可也是个副帅,抽调五百人,孤倒要看看,谁敢多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