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搬出萧氏,曲如烟果然有所动容,“那……我和你一起瞧瞧去。”
在曲如烟看来,一个人牙子手里怎么可能真有正儿八经会武艺的人,她娘为此打破祖训,那才是荒唐。
到了关人的屋子,婢女依言进屋送去吃食,待她出来,嬷嬷就问:“里边怎么样?”
婢女道:“那三个精壮些的在一起说话,另一个在替他们把风,婢子进去时还险些撞到他。”她噗嗤一笑,“他生得好看嘴也甜,还管婢子叫了声姐姐。”
嬷嬷无奈:“你的差事办好了?”
“妈妈放心,婢子把那馒头给他们每个人都看了一遍才出来的。”
这是嬷嬷想的法子。
谁先明白抢到这馒头的人能被曲家挑中,谁的赢面就大些。
虽大费周章,但这样选出来的人才不会是那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饿死鬼。
“三娘子,”嬷嬷上前劝道:“您身上有伤,还是快些回去吧。”
曲如烟才不回去,既然嬷嬷非要说有人能当得了她和阿兄的打手,那她更要看看是不是真的。
“妈妈别操那个心,我站站又不妨事。”
见劝不动,嬷嬷便随她去了。
三娘子早年还算平易近人,性子变得这般难以捉摸,也就是这几年的事。
她望着曲如烟的背影,莫名想起已经死去的曲挽香。
她们本就一母同胞,那张脸也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哪怕三娘子自幼被养在夫人膝下,也盖不住姐妹间血脉的联系。
曲如烟现在这样,简直像极了曾经的二娘子……
二娘子虽然从来都是笑意吟吟的,但她更是说一不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