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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宫变,于曲家是只有好处,可对旁人而言,却未必如此。

见晏铮紧盯着那块破烂门匾,饶是他也破天荒地生出点怜悯之心。

“行了行了,”他拍拍晏铮的肩膀,“你都舍得把你家的祖宅让给我养狗了,我就不嫌弃这地儿破了。”

晏铮一愣,低下头道:“谢谢爷……”

曲泽没想到自己寥寥几句还能惹得这小厮感激零涕,突然觉得来安似乎也没那么讨人厌,反倒更加可怜他了。

“想哭就哭啊,莫不是我小妹太刁难人了,连哭也不准你哭?”他找了口枯井,只把自己屁股底下的灰尘擦干净,招呼晏铮坐过来。

“三娘子对小的很好。”

“很好?”曲泽笑了:“要是真的好,那她前几天为什么突然变卦?”

他还记得曲如烟那天的反常。

她连半夜去族学都带着来安,试问哪个下人能有这种待遇?说曲如烟讨厌来安,他是不信的。

“趁现在没人,你要不干脆告诉我,那天你们为什么要去族学?去干嘛了?”

他按捺住好奇,佯装严肃地问。原本还怕来安不说,好在他只犹豫了下便道:“爷记不记,三娘子有一把金锁?”

曲泽怎么可能不记得,他还因为那把锁被曲如烟臭骂过一顿。

“那锁怎么了?”

“在族学里丢了,三娘子怕被人捡走,才会让小的带她去找。”

怪不得。曲泽虽不知道曲如烟为何对那把锁如此执着,不过换做他,他也不想让血亲的遗物被外人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