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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

曲如烟的唇瓣动了动,常鹿没有听清:“三娘子,您说什么?”

“阿兄说对了。”曲如烟抬头,眼眶因激动而微微泛红,“他和你们……果然是不一样的。”

抛下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曲如烟提起襦裙,朝院门奔去。

第16章 “他是……我的男人。”……

院内一角。

“十七爷。”

中年男人从阴影中显身,毕恭毕敬地向晏铮行了一礼。

“我记得我那天说过,别再来找我。”晏铮倚在墙边,把玩着一柄锋利的袖珍短刀,他侧眸看他,语气平静地问:“你是不是想死?”

晏铮不笑的时候,眼底反而勾出一丝笑,邪性的、冰冷的,叫人动弹不得。

哪怕郭申已在晏家侍奉了二十来年,他对眼前的这位,依旧拿不出年长者的气势。

“离晏家军抵达京都,最慢也只有五日了。”郭申不敢再说“查曲家没用”的话,拿这件事催促晏铮,“爷,不能再在曲家拖下去了。”

“五天?”晏铮“哦”了声,刀子在他皙白修长的指间漂亮地翻了个花,“你觉得五天,是短是长呀?”

“这……自然是短了。”

晏铮却噗嗤一笑。这话分明并无古怪之处,他却犹如听见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郭申,你在晏家这么多年,还是什么也没学会。”

他忽然止住笑脸,袖珍短刀被他握在手中往下,缓慢地、轻盈地在自己左手腕上划出一道细长而狰狞的血痕。

“越是被逼到绝境,反击才会越有意思,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