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为质子,却能提前进城,在曲家隐姓埋名做了半个多月小厮而无人察觉。
这难道还不能说明晏十七的城府吗?
那现在呢,他舍弃小厮身份,又忽然做回了晏十七。他想干什么?他接下来,想做什么?
一想到这一点,曲老夫人便不能坐以待毙。
“荒唐,实在是荒唐!这都多少年了,一个死透了的人值得他这样惦记?”萧氏约莫是畏惧过头,有些口不择言。
曲老夫人没工夫告诫她,沉思良久后,她问:“晏十七还在咱们府上时,是在烟姐儿手底下做下人的吧?”
萧氏不解其意,点头。
“宝瓶。”曲老夫人将宝瓶招进屋问道,“来安和三娘子,是不是时常凑在一起?”
“小的没记错的话……是这样的……”
“那你觉得,来安对三娘子如何?”
老夫人的话总有许多用意,宝瓶忐忑地回忆起来:“小的倒是记得一件事,那是来安刚来府上的前两日。”
“三娘子出门遇上霍家老爷,额头不慎磕破了皮,来安被罚跪前和小的在一起。他似乎因为当时护着三娘子,受了好些伤。不过后来也没把这事告诉任何人,似乎连三娘子都不知道。”
他评价道:“小的觉得……来安对三娘子颇为忠心。”
宝瓶退出去后,铁青着一张脸的曲太傅如梦初醒,他忽然明白曲老夫人问这些话的意图。
只有萧氏还不明白,“娘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