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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怕被人打搅,他晏铮哥没去平时值夜的岗哨,带着自己越爬越高,最终爬上一座宫阁最顶。

“怎么?这样你就怕了?”

“我……”曲泽别的不强,一颗自尊心十分要强,即便怕得双膝颤抖,一想到晏铮刚才在旁边喘都不带喘的模样,愣是憋出一股硬气来:“我不怕!不就练刀么,你尽管教就是。”

“好。”晏铮一瞥身后逐渐被黄昏笼罩的肃穆宫殿,执起佩剑道:“看好,小爷给你打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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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仅十一的太子学业繁重,每到傍晚从国子监出来,需得有人抬着步辇来迎,瞧他那精疲力竭歪七八倒的模样,不像念书回来的,像是缺胳膊少腿回来治病的。

“殿下,皇后娘娘……”

“不去。”太子哼声一摆手,“我都累死了还去阿娘那儿作甚,回去睡觉。”

这哪儿能睡觉的?

内侍们苦不堪言,太子霸道不讲理,又是皇后的心肝,在国子监里还有太子太傅管他,出了国子监,内侍们让他睡觉不是,不让他睡也不是。

“等等。”

行到途中,太子忽然听见不远处忽然传来唰唰的,犹如铁刃割裂空气的尖锐之声,明明并没有多么响亮,可听在耳里铿锵有力。

他顶着睡意,抬头往宫阁上看,便见一个着甲胄,手执剑的侍卫正背着夕阳舞剑。

太子在宫宴上见过不少人舞剑,多是轻盈如流水,要么华丽得花里胡哨的。

这样快而凛冽,要人的目光被迫跟着移动才能勉强看清,一招一式都像经历了多年磨炼的狠厉剑法,太子是第一次见到。

他不由问道:“那、那是哪个侍卫?”

内侍摇头:“许是夜里当值的。不过……当值也不能在这儿舞剑,奴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