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不觉得。”曲挽香道。
晏铮笑着回首:“你不觉得他们近乎痴迷地崇敬山神是件很奇怪的事么?”
曲挽香双手往后一背,依旧淡淡:“不觉得,山神大人自然该被崇敬。”
要是常人和晏铮这么说话,他早不耐烦了,曲挽香这么说,他只过去随手替她取下一片飘落在她鬓间的花瓣,也不知是笑是怒:“好,你不觉得。”
他扭头要走,曲挽香问:“你去哪儿?”
“当然是去找‘让你也这么觉得’的证据了。”
曲挽香抿唇不答,但一双小鹿眼紧紧盯着他看。
晏铮不难猜出知道她想做什么,心中好笑,面上不显,问她:“神女大人要是这么好奇,不如不跟我一起来?”
他对自己要找的地方倒是有谱,除了神女祭祀,白云山鲜少有人会来,最适合藏东西。
二人在山上晃了两圈,日头快要落下去时,晏铮找到了一处掩藏在灌木下的小土包,挖坑的人并没有埋坑的经验,那土包一眼望去显得突兀。
他走过去,拿刀往下一撬一抛,一具发硬发僵被雨水泡肿的尸首显在二人眼前。
“这是不是,你说不见了的那个官兵?”迎着曲挽香略显诧异的眼神,晏铮抬眸问道。
见她点头,晏铮就知道,他们撞上大运了。
这官兵约莫死了有好几天了,此时早春已过,步入初夏,尸体从耳朵开始腐烂。
“你觉得是谁杀的?”晏铮起身,状似随口一问。
曲挽香答:“自然是山神大人。他对村子太过冒犯,所以山神大人给了他处罚。”
“但他脖子上的致命伤是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