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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他不愿意回去的理由。

但军中规矩,犯错就要受罚,轻飘飘几句道歉什么都算不上。

“爷……”郭申跪倒在地,低垂着头,颤抖地说:“这样的事,下次再也不会有了,我保证。我愿自断一根手指,求爷不要将我逐回北境。”

“哐当”一声,是晏铮将那把匕首扔到他跟前。

郭申知道自己这次触及了爷的大忌,他是策士,晏家的策士,早就习惯操控人事来谋划以达到目的,却没想过,晏铮从来没有说过他可以同样地对曲挽香。

他深吸了口气,盯着那锋利无比的刀尖,一咬牙,一闭眼,去了自己的小拇指。

晏铮冷眼看着他颤抖的身子和流血不止的手,将药扔过去:“包扎不用我教你吧,再有下次,断的就不是手指了。”

“还有,”走出一半,他回首又道,“你不该冲我忏悔,你到底该去向谁认罪,你自己心里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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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芝早在郭申向晏铮说明曲如烟被掳时就跑了出来。

他恐怕是整个村里最担忧曲挽香日后会是何等处境的人,可说到底,他爹虽撒手不管,但真要说起话,在村人里比自己有威慑力得多。

他怕就怕,他爹和村人商量出的结果不是自己想要的。

他放轻步子,来到门边偷听。

村人们先前为那尊石庙哭得要死要活,如今好不容易平复心情,却要面对他们以为的真神女被人掳走,假神女却从山上无伤而返的事实。

她回来时虽意识不清,但村里的女眷们看来看去,没看出她身上有伤痕。

虽说有晏铮跟着,但山上野兽不少,单靠他一个,能把人护得如此周全?

那才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