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走,好不好……?”
这是,二人昨日提起过的话,她在睡梦中也还在想。
晏铮沉默,定定注视了她半晌,见她没有再动弹,小心将她扶回软枕上躺好,替她捻了被角,转身出去,到最后,也没有回答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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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铮没有改变今夜就走的行程,两个晏家军已骑马在村外等候,郭申也不用收拾东西,立马就能随他离开。
但他很纳闷,二娘子不是喝了药吗?爷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的?
他惶惶不安,趁晏铮还没到,起身想往曲挽香屋里去。
“站住。”
晏铮却忽然自不远处而来。
郭申莫名感到他这话里夹杂着丝冷意,心跳得更快,“爷?怎么了?”
晏铮抬抬下颌让两个晏家军离远,将那包装有妆粉的黄纸包扔到他跟前,郭申虽不认识妆粉,却认得外头这层黄纸,还有老大夫那歪七八钮的字。
“这……”
怎、怎么会?
爷手里怎么还有一包?
郭申全然不知自己怎么露的馅,脸上冷汗越来越多。
他到这个年岁,也是摸爬滚打上来的,要是如今质问他的是旁人,郭申可以眼睛不眨地说出一堆假话圆谎。
可坏就坏在,眼前这人是晏铮,别说圆谎,他光是站着就膝盖打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