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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

郭申抽抽嘴角。

虽然他家爷有些奇怪,但在对二娘子好不好这点上,是毋庸置疑的。

“爷,午时了,我把车停在这,吃点东西再走,明日就能进潭州城了。”

他抛下这话,赶紧跳下辕座去招呼两个晏家军生火。

“郎君对郭申那么凶做什么?”曲挽香从车中起身,衣裳在马车摇晃中睡乱,露出一片雪白的颈项锁骨,晏铮挪开视线道:“我没让他滚蛋都是念在他一把年纪的份上。”

“他做了什么错事吗?”没等他回答,曲挽香笑道:“但肯定都是为了郎君你。”

她猜得不错,但晏铮不需要这种自以为是的好。他想做什么他自己心里清楚。

“郎君记得以前吗?”

曲挽香没再继续这个话茬,她穿上绣鞋,下了马车,晏铮走在后面,一顿,声音不自然地道:“以前怎么了?”

这还是几天来,曲挽香第一次提到以前。

如果谁都不说,或许他们都要忘了,他们的以前。

“以前,你说郭申做过父亲,连大将军都夸他的独子根底扎实,日后是可塑之才。”

晏铮不知道,她竟仍记得那么久以前的事。他自己都要忘了。

在北境,人人都知道镇北大将军的嫡长子晏十七是天才,却极少有人知道郭原是那个仅次于天才的人。

他在长他两岁的晏铮手底下同他过了二十招,最后因年纪太小体力不支才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