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生着与二姐一样的脸,做着与二姐一样的事,再怎么和二姐相似,在他眼里,她都不可能是二姐。
他的曲挽香,似乎只有那一个人。
原来……自己从来就没有过一丝一毫的机会。他从来没有给过她一点可以争取到机会的空隙。
自己真蠢啊……怎么会到了现在才明白呢……
曲如烟心底苦涩悲伤,可又在心中某个地方隐隐明白:自己怎么可能比得上二姐呢。
那个永远温柔而强大的二姐。
“反、反正……我把它还给你。”曲如烟说,“它是你的东西,不该被我拿着……”
那把金锁是晏家主母的信物,注定只有晏铮的妻子才配拥有。
可他早就和晏家恩断义绝,这把锁有没有,都与他无关。
“……”望着曲如烟忐忑的视线,他终于缓缓伸手,从她掌中拿走金锁。
她不由呼吸一窒,失落,可比失落更大的,是或许终于可以认命,可以放下。
“我这样说也许很厚颜无耻,但……”曲如烟咬紧下唇,“你一定要把二姐从太子手里救回来。不然……”
不然她真的快要被这份痛苦给碾碎了。
“……”晏铮沉默,目光审视似地在她脸上端详了一圈,忽然问:“你要回去吗。”
“……回去?”曲如烟茫然抬头:“回去,哪里?”
“还能是哪儿。”他道:“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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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中颠颠簸簸,似乎一会儿行在平地上,一会儿又进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