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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仅在家中学会了凫水,还学过垂钓,都是父亲养的那几条红鲤鱼太漂亮的错。

她并不是真的喜欢,只是想要靠这些小小地反抗一下她厌恶的那些大人。

“曲挽香!”

这难道不是只是一场玩乐吗?那么紧张地看着她做什么?

她第一次觉得,这个人有些奇怪。

“我是镇北大将军的嫡长子,晏铮。我的家不在凉州,在北境。”

她真的有些惊讶,不,也许用错愕来形容比较恰当。

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说实话呢?

她和他之间,不是只有虚情假意吗?

就和祖母父亲一样。

她第一次有些讨厌这样的真实,她佯装冷脸,可胸口砰砰直跳,她忽然明白了这是什么。

可越是明白,越是想笑。

太晚了,你来得太晚了呀……郎君。

“这把锁你拿着。如果什么时候不想要了,不用还我,随便找个地方扔了吧。”

她明明都下定决心了,为什么要用这样的话蛊惑她呢?

果真是坏人。太混蛋了。

她最终收下了那把锁,还说服自己:这有什么,你出格的事做了那么多,不怕这一回。

事实证明,人总不能太相信自己。

她想象过自己的死法,例如被方在野掐死,被他后来娶的妃子们毒死,总之……不得善终。虽然被推下水也算是不得善终的一种,但来得太过突然,来在了她怀有希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