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黄昏,曲挽香仍没等到晏铮,她估摸着怎么也得日落后才会回来,可明日就要出发,她得赶在天亮前和他说说这事。
要是他不愿意,她当然不会逼他。可如晏沧所说,晏铮有时候就是别扭的。
她拿起纸笔,想要给他留一封信。这样,就算自己睡着,他也会叫醒她。
“有重要的事想同你说。”
嗯……曲挽香看着字皱眉,这样会不会显得太过郑重,反而打草惊蛇?
“想和郎君一块睡觉,回来时请叫醒我。”
要是这么写晏铮反而不会来叫自己,曲挽香有这种直觉。
“郎君久不归家,是已经不在意我了吗?香香好伤心。”
嗯……
但届时若是被他发现自己真正的目的,生气倒不会,但遭殃的或许也是自己。
曲挽香忍不住拿手背蹭了蹭尚且有些红肿的唇角。
“郎君果然是属狗的……”她喃喃一句,盯着纸上那做作得自己都想笑的字看,身后忽然有人低道:“就这么写啊,说你好伤心。”
“那不行呀。”她说:“前几日他下山去见恩师,我假意可怜地挽留了几句,就被……”
她一滞,反应过来,回头时,晏铮那双好以整暇正半掩着的眸撞入她眼中,她的腰被他一只手搂着,下颌靠在她肩上,问道:“就被怎么?你接着说啊。”
“……郎君,”曲挽香愣愣:“你在我身后看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