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沧抽抽嘴角,没有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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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晏铮收拾行囊,将打磨好的刀剑收入刀鞘,晏十九曾经待的那道边关离城中不远,大将军虽说给了三日,但在晏铮这儿,一日足够了。
明日去,后日回。正好。
他就着半桶冷水沐了浴,卧倒在床,月光透过轩窗洒入,晏铮半裸着上身,脖颈和肩膀连接处呈现出结实而优美的蜿蜒线条,薄被正好盖住他身上伤痕最多的腹部,只隐隐可见一角露在外头的腹肌轮廓。
“吱呀”
开门声细微得几乎不可查,他闭着眼,意识瞬间清醒。
来人似乎觉得自己不会被人发现,脚步缓慢地绕过前厅,拨开珠帘,轻声来到他的床前。
感到被子被小心掀开,那人毫不惧怕他会醒似的,鱼儿一般轻盈钻了进来。
“喂。”晏铮没忍住,笑着拿手一掌蒙在薄被下的那颗脑袋,“谁教你可以这样半夜溜来男人的屋子了?”
她的身体很小,和他贴在一起,显得脆弱不堪,曲挽香一点儿也不怕被他发现似地,从被子里露出一个脑袋,整个人几乎趴在他身上说:“郎君,我的屋里好冷呀。”
“哦,冷?可如今还是八月呀。”
晏铮叹了口气,约莫是没想到她会找来,还是在夜里,由着她趴在自己身上,抬手要去拿外衫,被曲挽香抓住:“郎君可以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