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十九突然伸手,曲挽香往后一躲,她动作向来轻盈,早有准备的情况下,他竟还抓不到她。
可,她根本就不配。
二人从岸边追逐到长廊下,又回到池塘边,晏十九已是气喘吁吁,他因故受伤的事是真的,如今那伤也没有好全,跑了小半个时辰,竟没抓到曲挽香。
“十九郎君为什么这么想要?”曲挽香立在池塘边上,不解地问:“你想嫁给晏郎吗?”
他想嫁个屁!
晏十九好险没被她的歪理气死。
“你误会了。”少年最后那点冷静让他勉强挂上笑脸,望着曲挽香身后的大片池塘,一个绝妙的法子兀自浮上心头。
“我不是想和二娘子争这把锁,”他放轻了声音,朝曲挽香走去,“我只是从未见过,所以想仔细看看。”
曲挽香没有逃,是相信了自己的话吗。
“你知道的,我是庶子,这把锁从我生来到我死,都不可能和我有半点关系。”
“对得不到的东西……你不会很想亲眼看看吗?”
他已经来到曲挽香跟前,黝黑的眸被眼帘覆盖了大半,连英气的眉梢都垂下去,显得格外可怜。
曲挽香低着头,晏十九看不清她的神色,但她没有再躲,想来是对自己心软了。
他眼底闪过一丝讽意,伸手,不给她一点反应的空隙,在她腰际猛地一推,右手掰开她的手指夺过金锁。
这串动作几乎只在一瞬间。
曲挽香再如何也不可能敌得过一个男子的力气,身后没有任何阑干挡着,她失了平衡,往后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