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策接了药,赶紧按照余宜年的指示给娇娇灌了下去。
娇娇那边咳的几乎喘不上气,更别说做出吞咽的动作。
裴策见这一杯水她顶多咽下去两口,到是咳嗽的渐渐轻了些,还是不放心的问道:“余先生,这药王妃不过吃下去五分之一,要不要再喂一些。”
余宜年头也不回的轻松回答道:“不必,本身就是一粒即可,我知道她现在这情况吃药吃不进去,才让你喂了五倍的。”
听见这话裴策一把掀开帘子,揪住余宜年的衣领,好在他是习文的,他若是习武此时怕是一拳就打过去了。
“王妃有着身孕,用药要小心再小心,怎可如此莽撞!”
余宜年挣脱开裴策拽着他衣领的手。
“这不过是安神镇定的药,吃多了就睡着稍微久一些,无碍的。”
说完还回头往马车里看了一眼,见娇娇已经安静的倒在马车里,说道:“你看,我就说没事吧。”
裴策不愿意和他多说废话,转身去安顿娇娇。
荣亲王府已经一片颓势,加上出逃不宜太过张扬,这马车也是最简陋的,平日王府的马车都是有两排座位,人可以坐在其中。
现在这马车不过就是一块板上多了一个棚子。
裴策拿出唯一的一床被褥,在马车里铺好,小心的把昏睡的娇娇抱了上去。
他看着娇娇憔悴的面容,低声念叨着:“若是王爷知道王妃现在这个样子,指不定有多心疼呢?”
余宜年在马车外面听到了,就问:“你们王爷真死了吗,我总觉得他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