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祯帝这么多年,难得的睡了几天好觉。
李弘清死了,他的心病医好了,荣亲王府破败不堪,他偶尔会想起年少时和李弘清一起度过的也无忧时光。
太子来报说边境外敌来犯,荣亲王秋狝中途就领兵上前,结果命丧凤鸣山,听到这个消息他心头一紧。
岁月匆匆,没有永远的兄弟,有的只是年少时没被利益蒙蔽的一颗心。
年节当天多喝了两杯酒,就当是给这个同父同母的弟弟践行了。
其实自从过了年,这一个月来每天晚上他喝的都不少,胸口上少了一块一直压着的大石头,他难免放纵。
变故就是这个时候发生的。
这天他喝了酒夜里难免口渴,想叫来宫女端杯水来,但无论他怎么喊,都叫不来人。
思祯帝愤怒的掀开床帐,却发现内室里没有伺候的人。
这是不合规矩的,平时守夜的太监应该就睡在他床前才是。
思祯帝心里感觉不好,赶紧去床头取了一把剑,剑刃出鞘,在烛火下泛着红光。
他握着剑轻着脚步走到外室,却见宫女太监完全不在,外室的灯熄着,他隐约看见屋内椅子上似乎坐着一个人,他双手交叉放在剑柄上,剑尖抵在地上,月光的映衬下,剑泛着冰冷的寒光,和上面丝丝红色的血迹极不相称。
“皇兄。”
那人发出声音,也斜眼看着他,他的眼神仿佛和手中的剑一样都泛着冷酷的锋芒。
思祯帝听到这个声音,手中的剑当啷一声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