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本尊不想再见到你。”

凤眼里的狠厉决绝让慕容卿然心凉的可怕, 他没想到莫北辰会在众人面前如此不给他情面。

究竟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明明这双眸子以前望向他的时候都是充满崇拜仰慕的啊！

慕容卿然的脑子有些乱了，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

他想起当年师父将莫北辰第一次带到他身边的时候, 那时候莫北辰才十六岁，被废了修为，瘦骨如柴, 全身脏兮兮地像一只无家可归的野猫。

十六岁的莫北辰躲在师父后面悄悄地打量着他，眼神里有忌惮但更多的是惊艳。

那时慕容卿然才知道自己是个多么容易被取悦的人。

不过因为少年的一个眼神，他便放纵那黑黑的手心握上他的干净指尖, 他便欣然接受那脆脆的声音唤他为“卿然哥哥”。

十六岁的莫北辰常常会用崇拜向往的眼神看着他，会常常油嘴滑舌夸他是世上最好看的人。

那副模样简直像自己就是这个少年的全部。

他享受着少年的仰慕，他满足于少年的依赖，他曾经以为这些属于他的特权是永远不变的。

少年的目光似乎永远追随着他。

“一定是哪里弄错了。”慕容卿然喃喃地说道，他佝偻着腰，抱着梵天三清瓶，整个人看上去摇摇晃晃的。

“你听不懂本尊的话吗？出去！”莫北辰沉着脸，他心里既愤怒又懊悔。

他就不该对慕容卿然再一次心软。

他就不该信了慕容卿然这个疯子的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