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能着急,我们没有把握抓人的时候被发现然后有人通风报信。所以等到那天的时候,那些人正要出城迎接的时候,我们在干掉他们去接安水清。”
“此事绝不可迟疑,立刻实施,我会带人在城外要到观测,一旦人来我就在北城生起狼烟,到时候凡是那几个人动身你们就动手。”夜余笙说道。
。。。。。。。。。。
两日之后的清晨,太阳的曙光刚刚从大地上射出,杭州城北数百里外,一队庞大的商队缓缓地在管道上过来。木质的马车和货物都盖着脏兮兮的灰布,商人都是风尘仆仆的。
官道旁边的小树林里,十多个紫衣人藏身在树上,看到这大队商旅,一个紫衣人叹了口气,说道:“只是一些商人罢了。”
众人的警惕放了下来,但夜余笙却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一大队人。
看了很久,夜余笙突然喝道:“不对!”
“怎么了大少爷?”正是当初夜余笙身边的靛芒三剑之一问道。
“不对劲,这些人太奇怪了!”
“就是一些商人而已。”
“这么大一个商队,衣食住行吃喝拉撒多麻烦,这里一个女人都没有,而且这一大排物资人员分配更是不合理,前面那么多货物每个旁边只有两三个人看着,但最后一辆马车旁却有几十个人围着!”
“难道?”
“马上点火,快!安水清来了,这是安水清的队伍!”
十多个紫衣人立刻飞快落下树,然后朝着城里飞奔,一路上已经有一大堆的柴堆,夜余笙引火一点,柴火燃烧了起来。
火焰一染起来,一群紫衣人便拉来了许多袋树叶撒在上面。然后继续冲向城内。不过几分钟,一股浓飞上天空。
杭州城里,有十多处建筑同时跑出来一些江湖人,飞快地朝背门口奔去。
而在紫虹宗西支部的萧九和夜沉也已经看到了那股浓烟。立刻跳上了城墙,俯看杭州城的街道的几个建筑物,里面果然同时有十来个人跑了出来,去往城北。
“行动!”萧九,夜沉带着十来个紫虹宗弟子和几个山西军团的高手追向那些人。清晨的杭州还没有多少人在街道上,这些飞奔的身影一进入那种狭窄阴暗的小巷子就突然跑出来几个紫衣人把他按在地上,然后就开始拔掉他的衣服。
一丝不挂地把人绑了丢在巷子里,然后萧九和夜沉就带着人来换上了衣服,不一会儿,萧九这边接近二十个人全换上了各种各样的江湖人的衣服,带着各种兵器,同时对每个领头者的身份,兵器,都记得滚瓜烂熟了。
随后,他们来到了北城门外的一个路口,只见到陆陆续续已经有接近五十人来到路口,遥遥看着那队商旅过来。
这里有一处小山包,在萧九等人就位的同时,夜余笙已经紫虹宗的人开始逼急这个路口的小山包,而山西守军也悄悄调出了一队五千人的骑兵绕到了官道后面包抄。
商队缓缓来到路口,站在路边的五十来个人都沉默不语,宛若雕像地站着,马车一个个从他们身边行过,直到最后一辆马车刚刚经过这些人身旁时,萧九和夜沉都死死看着那辆数十人互送的马车,在马车停下来的一瞬间,萧九看到自己身旁的一个陌生人身子一曲,已经跪了下去,几乎是一瞬间萧九也跟着做一样的动作,后面的一大群人全部整整齐齐跪了下来。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马车里响了起来,“都起来吧。”
然后这个声音默默地开始念起名字,幸好第一个念到的人并不在萧九等人中间,那人答道:“在!”
已经完全记住自己扮演的领导者人物的萧九和夜沉也一样跟着回答。
然后那里面的人只是疲惫地“嗯”了一声。然后周围的人开始陆陆续续退去,带着前面的马车往回离去,只留下最后那个马车留在原地,同时还留下了三个黑衣人。
带着其他马车走的人和其中一个和一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往后退去。
黑衣人立刻跳到了人群中间,看了看周围的人,然后问道:“曾将军呢?”
其中一个人立刻回答道:“我们先往城门走,曾将军已经出城,很快就能遇到。”
黑衣人点了点头,然后挥了挥手,一群人立刻围在了马车四周,然后继续向城门前进。
他们二十来个人默默跟在马车后。走了一会儿之后,夜沉感觉不妙,悄悄看了看萧九。按照这个数独,背后的山西军队应该已经包围了那些走回去的车队,但却没有喊杀声传来,他们也不敢动手。
萧九的眼睛已经布满血丝,狠狠看着马车。
而前面已经遥遥看到了一大堆士兵朝这边走过来,同时还有几个熟悉的门派的人,也正过来。
所有人都心都飞快的跳动。
终于,就当马车快要走过那个山包,即将要下坡的时候,背后终于传来一阵鼓声。
众人都很惊讶,停了下来。
马车里的声音立刻问道:“怎么回事?”
“是,进攻鼓声!难道?”黑衣人刚刚说完,才发觉已经迟了。
二十多个人同时拔出刀剑冲向前面,见到不认识的人就是刀剑招呼,一瞬间就砍死了十多人,一个黑衣人也在惊讶中受了伤,不过那三个黑衣人却立刻飞遁,在马车口集合。
随着喊杀声响起,山包另一侧忽然跳出来密密麻麻的紫衣人,杀向马车。
三个黑衣人急忙中拿刀砍掉了车轮后的木刹,然后调转车头,猛拍马背,马儿受惊,立刻朝山下冲了过去,黑衣人紧随其后跳上了马车。
紫衣人围了上来,刀剑齐出,很快就把原本在马车旁的人杀掉干干净净。
另一边各大门派和城门口的军队见这儿的骚乱立刻冲了过来。
马车在山坡下停了下来,两边都是一大群江湖人和一大群军队正全力赶来,原本装作商队的人已经被山西军做掉了。
这正是争分夺秒的时刻,萧九在人群中扒去了外面的衣服,露出一袭白衣,抽出白刃便是一招“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狂奔之下剑刃直刺马车,三个黑衣人立刻迎战,萧九的剑招在空中一变,使出了李白剑法中最难的一套。
“日本晁卿辞帝都,征帆一片绕玉壶。”
此剑一往无回,宛若直刺到蓬莱仙岛,在急速中急速转向,仗剑横扫,耗费巨大的精力和内力,在空中身子画了一个弧形,剑刃则绕着圆弧内侧横斩而过。
太快了!三个和黑衣人才刚看到萧九仗剑飞来,下一刻人已经消失,只留下一道白光从自己胸前飞过。
三个人都是一脸不可置信,胸口同时射出一串血线,轰然倒地。
下一刻萧九已经踢烂了马车,然后忍不住大吼道:“老杂种!你死定了!”
萧九一脸的不可置信,马车中呈现在萧九面前的不止是安水清,还有一个中年人,而且这个人还很熟悉,曾经他和这个人共事过,甚至可以说自己的哥哥龙爪军团大统领和这个人就是同事。
大唐兵马大元帅,梅独笑!
在马车破开的一瞬间,梅独笑手中的剑宛如弓箭发射,瞬间刺向萧九,他的手并没有动,全身上下也只是安静地坐着。
萧九急转身,手中白刃就像云雾挡住的太阳突然走出了云层,一道白光绕着手腕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挡住了这一剑,直接将萧九震退了几步。
剑虽然被挡开,但剑气却无法挡开,萧九的白袍瞬间出现了无数裂缝,然后整齐的白衣变成了一条条杂乱的碎布。
这一缓冲的时间,两方的江湖高手已经围了上来,夜余笙带着靛芒三剑和一大群紫衣人冲过了马车,与那些江湖人交战起来。
而那群从城门来的人也不是俗手,其中有许许多多小门派的人,还有最棘手的,一队青光刀庭的人。
杭州紫虹青光互相制衡,剑宗刀庭的称号更是响亮,紫虹宗如此厉害,那刀庭又怎么会弱了?
“列阵!”
“列阵!”
两个所有同时响起,一个是夜余笙,一个则是青光刀庭的二少爷,寒无垠。
四十九个紫虹宗弟子立刻呈伞状向前包围,夜余笙位于这群人正前方,五十把紫极虹光剑化作一道洪流。
“紫极紫光阵起!”随着夜余笙的吼声,四十九个人立刻七人一列,七人一方,手中长剑横胸,一股浓郁的彩色光芒出现,四十九个人,七人一列一人一色,赤橙黄绿青蓝紫,剑气由刚至锐,由力至锋。
每个小队的人身外又出现一大圈剑气色彩,七个方向包围而来分成,然后彩色全部变成紫色,所有的剑气都收敛起来,包围而来。
而青光刀庭则是数十人围成一道尖刺,宛如大雁的阵势一样,最前方的寒无垠高高举起泛着青光的大刀,然后整个队伍充满了青色刀光。这群人收紧了队列迅速前冲,就如一把开山大刀砍向剑阵。
夜余笙与寒无垠在空中交手,刀剑碰撞在一起,两人互不相让,平分秋色,而背后的人也裹挟着气势碰撞在一起。
刚刚接触的时候,剑阵的所有剑气轰然爆发,包围势地击打在刀阵阵尖上。刀阵落了下风,不过在接触之后,刀阵慢慢插入了剑阵,剑气在刀阵上蔓延却如找不到尽头一样,最终被刀阵一往无前之势逼退。
直到两方人的第一股气势退去,两方阵仗都不再有优势,只得僵持在原地不断互相消耗。
另一边梅独笑逼退的萧九,夜沉立刻跳了出来,他拔出腰间的剑时,没有声音,也感觉不到气势,只有一股阴暗的气息传来,那把剑是黑色,黑如墨水。
“紫极黑曜剑!”梅独笑动容,“你这个小子怎么拿着紫极黑曜剑?”实在是出乎意外,这把黑曜剑是南方剑宗紫虹宗最强也是最邪门的一把剑,由黑曜石打造,锋利至极,削金断铁。本是当年紫虹宗第二代宗主夜千星的佩剑,此后在无人有资格掌握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