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至今,也无人知淮阳王为何要这么做。
皇帝冷冷看着淮阳王,没有令人阻止他犯上无礼的举动。
好一会,等淮阳王自己停了声,皇帝方才阴沉沉地道:“皇弟是笑够了吗?”
淮阳王脸上再没有方才的笑意,语气冷然,“我已被逐出萧氏族谱,你不必这么称呼我。从前私底下时,她一直唤我子慎,你便这么叫我好了。”
说后一句时,淮阳王的语气温柔异常,和先前的冷酷完全不同。
子慎。
萧邺一下子就捕捉到了这个称谓,这难道不是扶玉当日在梦里头呢喃的名字?难道淮阳王和扶玉曾经认识?但多年来淮阳王一直没有出过丁峡,更没有去过扬州,萧邺一时半刻无法将淮阳王与扶玉联系起来。
他听见皇帝突然怒道:“她?她是谁?”
淮阳王又笑了起来,“心知肚明的事,为何要让我说?”
淮阳王的目光突然转向绥远候,又道:“难道兄长也不记得荣盛了吗?”
原本一副事不关己的绥远候突然抬眼,目光如炬射向淮阳王,他握着酒杯,双手微微颤抖。
眼见着两位兄长都黑下脸来,淮阳王心里头甭提多开心了。
他开始忆往昔,“我和荣盛初见的时候,她为了取落在树上的风筝爬树,谁料一上树,人就不敢下来了,是我将她抱下来的。我当时告诉她,我的名字是子慎,所以她后来都这么叫我,子慎,一个只被她叫过的名字。”
宴上人都是朝中大臣和皇族,淮阳王这般分享男女交往之事,实在是不能摆到明面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