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远候仿佛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扶玉挣扎着想从他的怀中出去,这才发现绥远候用了十足的力气抱自己,她只能用唇语问虞谷主,“怎么办?”
虞谷主摇摇头。
想到了什么,扶玉继续用唇语问:“他真的是我爹吗?”
扶玉自然信虞谷主。
先前,扶玉认为只要有母亲便足够了,是以从未想着去了解父亲是谁,这下从天掉落了一个亲爹,这个亲爹还是萧邺的义父,一时之间,她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许久后,绥远候终于缓了过来。
除了荣盛,从来没有因谁折腰的绥远候不停地道:“对不住。这五年来,我心中备受煎熬,我原以为我的女儿没有享受过一日福,我没有照顾她一刻,就让她草草地去了地下,所以方才见你还活着,我便有些激动,实在是对不住。”
不待扶玉回答,绥远候又道:“我以后会好好照顾你,给予你身份优渥的生活,再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得了绥远候这句话,扶玉把心里头担忧的事,客气地提出来,“我可否请求您帮个小忙?。”
“莫说一个,就是千百个都可以。”
扶玉尴尬一笑,道:“就一个,很简单。不要告诉萧邺……不要告诉他我在这里,就让扶玉化为烟雾死在过去,现在只有虞蘅好吗?”
绥远候怔怔地看着扶玉。
绥远候这才想起来,当年事发后,因忧思过重,他的身子一下子就垮了,是以没来得及给萧邺一顿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