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知近些年义父不太待见自己,但他还是第一次见义父这么赶人,心中感叹的同时,萧邺回答:“喝完这杯茶,就走。”
这个回答,绥远候很是满意。
他抿抿唇,正要对萧邺说些什么,就听见萧邺又道:“我今日就下山和柳州刺史商议剿匪一事,拖不得了。”
绥远候猛地抬头瞧一眼萧邺,心道,这小子要去柳州城了?
这不行!
绥远候端起一盏茶,饮下一口后,不咸不淡道:“你前两日方才吐了血,还是赶紧回京城休养为好。我正好许多年没有与匪患打交道,剿匪一事,就交由我来忙。”
“这本就是我的公务,怎可劳累义父?”
萧邺当即就拒绝了,他做事从来都是有始有终,既然拿了这个作为借口来柳州,那就必然要完成,否则他不会安心回京城的。
绥远候不放弃劝解萧邺,“你小子别小瞧我,和北狄你来我往多年,普通的匪患对我来说并不难制服,我老当益壮得很。倒是你这个小子,年纪轻轻就吐血,身子有亏,还是回京去休养为好。”
“我的身体并无大碍,义父不必为我担心。”
掂起茶盏,俊美的面容上神色难辨,他看向绥远候,“晚辈一直有件困惑之事不得解答,不知义父可否回答我?”
绥远候料想萧邺不会再惦念扶玉,便道:“但说无妨?”
“义父,既然你已经知晓扶玉是你女儿,面对她的噩耗,你为何如此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