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得豆回了容淑女门前站着守夜。
她原本是没打算多管嫌事儿的。
只是在躺下的瞬间,她忽然想到了一个点子。
她既然奈何不了沈一杠,那为什么不加入沈一杠的阵营呢?
至少表面上和他成为一派,这样的话,他就不能轻易揭露她的身份。她被戳穿,那和她来往最多的他,自然也会被怀疑连坐讨不了好。
——坐一条船的人,总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姜得豆重新燃了灯,赶回了柴房。
她轻轻敲着门:“腊梅,腊梅。”
“……”里面没回。
她加重了声音:“腊梅。”
腊梅没好气儿地喊:“什么事?”
“娘娘梦呓,一直在叫你的名字。”姜得豆语气很是谦和。
没一会儿,腊梅出来了。
她喘得厉害,气息很重,衣领开了大半,露出一点桃红色的肚兜,脸颊通红,眼睛明亮,眸子里的脉脉之情还未彻底褪去。
腊梅用手捏住姜得豆肩头一点衣服,扯着她往外走了两步。
“屋里闷热,沈内侍出了不少汗,去给他去打盆凉水擦擦脸。”顿了顿,她加了句:“一定要用凉水,水里加点薄荷叶。”
“是。”
“呆会儿你送他出门,不要让桃枝碰他。”
“是。”
叮嘱完了,腊梅回头看了看柴房,充满遗憾地叹了口气,一步三回头地去了娘娘屋里。
姜得豆飞快打了盆凉水,她在踏进柴房的前一刻时顿住了。
想想腊梅五迷三道的表情,她往后退了一步。
“沈内侍,快出来,您得在腊梅回来之前离开。”她有意向他卖好。
现下他“落难”,这实在是一个拉进他们关系的好时机。
“吱呀——”
柴房破旧的门被推开。
沈一杠站在门内,衣着虽然整整齐齐,和进去时一般,但面色有些红,眼睛直勾勾盯着姜得豆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