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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紧盯着沈一杠:“你没看出九千岁那么问你是在试探你的态度吗?”

“知道。”沈一杠把药草丢进药缸,继续磨药。

“那你还……”

周宝年故意没把话说完,想等沈一杠表忠心。

沈一杠专注磨药,并未说其他。

周宝年被他这没有尊卑的态度激得牙根痛:“你为什么不自称奴才?”

“我此刻只是个大夫。”他回。

傲意昭昭。

周宝年执意试探他:“现在皇帝还没病好,九千岁确实不能杀你。但你这样不给他面子,不怕皇帝好了他卸磨杀驴?”

沈一杠停下手里动作。

“大总管。”他向周宝年看去,目光清冷,面无表情:“他早已追杀我了不是吗?”

“……”

“所以,我对他的态度重要么?”

左右都要他死的。

“……”

周宝年默不作声转了头,细细拭去皇帝身上的汗。

九千岁出了皇帝寝殿,对着刀子张就是几个耳光。

刀子张站着不动,生生挨了几巴掌。

九千岁拿手帕擦着自己的手,抹了许久后把帕子扔到地上。

“这就是你说的处理掉的人。”

“你自己看着办。”

刀子张跪下,眼神阴鹫如猎鹰:“奴才定会给您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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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来山海。

休息了五日的秋实身体好了,她踏进药房,准备给姜得豆煎最后一副药。

打开药箱后惊在当场。

空的!

竟是空的。

这是公子走后的第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