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顺皇帝笑意顿消。
西厂督主做事滴水不漏。
他要他除掉的人,他非但除了,还能做到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他是一把锋利的刀子。
也是一个称职的属下。
可就有一点不好,他跟九千岁一样,沉溺于靡靡之情声色犬马。
九千岁至少还要点脸,都是暗地里玩女人。
西厂督工不止在狠辣程度上直追九千岁,就连这风月之事都超了九千岁一大截,他光明正大得宠着一个小太监,养在自己行宫不说,还把人抬成了西厂二把手千户!
永顺皇帝已经记不清多少人为此事递了折子状告沈一杠了。
据说这位得了他青眼的小太监,心智还有些问题。
“……”
永顺皇帝一一压了下去。
他不会糊涂到因为沈一杠的怪癖而怪罪他。
他太需要一个有能力、有手段、又恨九千岁入骨的人来制衡九千岁了。
他扯了扯嘴角,嘲弄道:“跟沈督主不清不白的那个?”
“嗯。”周宝年点头。
“不可能是她。”永顺皇帝猛地一甩袖子,带出一阵风,怒道:“休要再提,拿此人和她比,简直辱她。”
谢兰兰何等闺秀。
怎会同一个阉人有什么牵扯。
周宝年思考良久。
他清楚记得永顺皇帝昏迷时不停叫着的小兰。
“小兰。”
显然是女子名字。
他见遍了宫中太监,若说最像女子的,除了那位,再无其他了。
周宝年擦了擦额头的汗,顶着永顺皇帝的怒气,说出了自己未完的话。
“长得很是白净,娇娇小小,巴掌大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