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额间触到他暖和的身体,她下意识靠过来,一手抱着他的手,另一只手从他的被内穿过揽上他的腰。
柔韧的手臂软绵绵搭在他的腰上。
清新淡雅的兰花香盈盈袭来。
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均。
“……”
沈一杠极短得纠结了一下。
他伸出左手,在她手背上点了一下,她吃痛,松开他,他借机翻身,从床上跳下。
“呃……”
她忽然短浅地吟了一声。
似梦呓,有些痛苦,持续地低吟着。
他一怔,摸索出床头的火折子点了灯。
她斜斜躺在床上,上半身伏在小案下,额头出了一层薄汗,神情痛苦,眉头紧皱,身上轻微颤着。
他把小案抬到地上。
手指点在她的手腕上,脉象跳动极快,脉搏有力,没有生命危险。
这是她多服的那副山水忘药性消失的前兆。
“……”
沈一杠脸色松缓了一点。
他拿帕子轻轻擦去她额前的汗。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倏地,睁开了眼,眼神向他射来,刹那间四目相对。
表情平静,眼神分明。
“……”她盯着他许久。
隐隐记起许多事。
她生了一场大病,失去了记忆。
病好后便成了八岁的孩童,把他当做父亲,整日里痴缠着他,渴望得到他的关注。
她脑海里闪过她数次强迫他与自己同眠、没脸没皮跟在他身后求他陪伴的画面。
“……”
她缓缓坐起,双手紧勾着被子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不露半点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