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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桩桩巧合凑在一起你还想不明白吗混账东西!”

刀子张总算明白了:“千岁爷的意思是,她是谢家小女?”

“可她不是死了吗?她的尸体还是属下亲自抬出来的……”他不敢置信,话说到一半却又停了,过了会儿,他擦了擦冷汗:“对了,那尸体的脸被划伤了看不出原本面容。”

“千岁爷。”四六双手捧着个折子递到九千岁面前:“二哥送来的锦囊。”

一听是东厂老二的信,九千岁表情瞬间缓和。

里面一封信,一瓶药。

他打开看了看一眼,脸上的乌云刹那间散了。

“妙,真是妙。”他笑:“皇帝和阉人抢女人,可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此物在霍家密室发现的魅药,只对女子有用。”他把药递给刀子张:“想法子在皇上召见姜千户的时候下给她。”

西厂的权力超越东厂、锦衣卫甚至大理寺、储政院,有惩办一切官员的权力,不就是因为皇帝信赖西厂,有意扶持西厂打压东厂吗?

可如果皇帝和西厂闹掰,俩方只要不再齐心,东厂收回丢失权势是早晚的事儿。

刀子张接过:“属下定当办好此事。”

普普通通的白瓷瓶。

但刀子张却万分小心,霍家的医药,确是一绝,极为难解,下给姜得豆,莫说别人,就连太医院那些老废物都没辙。

刀子张退下前,九千岁忽然说了句:“无名怎么样了?”

“调-教妥帖,随时可出山。”

九千岁满意地嗯了一声:“养他那么久,是时候派上用场了。”

姜得豆回宫第二天,皇帝便迫不及待遣了周宝年召她面圣。

小路子听见里面的动静,快速把药洒到拂尘上,而后恭恭敬敬把拂尘递给了周宝年。

周宝年下意识捋了下拂尘,顿止,拿眼尾扫小路子:“怎么有点湿啊?”

“刚喷的晨露,去灰尘用的。”小路子弓腰解释着。

周宝年有了笑脸,对着这个最得力的徒弟笑了一下:“嗯,难为你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