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刀子张脸上乌云密布。
无名不听话,更不够配合,他实在不是一个合格的死士。
骨头太硬,为此教习司里没少受罪。
教习司成立十余年,调-教手段比刑部的酷刑还要凶残百倍,再难驯服的人从教习司滚一遭出来,也成了听话的家犬。
——无名除外。
教习司对他用尽了手段,可依旧没把他性子磨下来。
这样顽劣难训,按东厂的规矩,原本是要虐待致死的。
这无名也是运气好,他长了那样一张脸,对东厂还有大用,勉强留了他一命,把他从教习司捞了出来。
终究不是正儿八经完成训练的,刀子张用起来不是很放心。
不放心,但还是得用……
这事儿非无名不行。
刀子张面色不善:“你得笑,谢二没你那么阴沉。”
“知道。”无名还真笑了一下,他嘴角斜斜勾起,哂笑道,“我只是不想对你笑。”
刀子张:“……”
他!想!杀!了!他!
看着刀子张因为暴怒而憋红的脸,无名心情好了一些。
这让他有了开口说话的欲望:“若真被他们发觉我是假的,那也只是你们这张脸做得不行。”
刀子张毫不犹豫:“无须担心,别的不说,单你这张脸,和谢二别无二致。”
“哦?”无名盯他:“如此确定?”
刀子张舔了下嘴唇,过了瞬,说:“易容也是讲究来头的,如果底子差太多,那自然做不了一样的。当初东厂救你,也是因为你长得和谢二相似,再加上我们易容师是当世神手,打造出的脸自然一样。”
无名慢悠悠扫了他两眼,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