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豁出去了。
就算谢兰兰恨他无能又如何,那是世道的错,奸臣横行,他也无奈。
他要恢复谢兰兰的身份。
哪怕这会置她与险境。
他不能接受谢兰兰嫁与他人。
他本以为谢兰兰会震惊,也许会有点高兴,毕竟谢家百年士族,地位资历摆在那儿,谢国公嫡女,多高贵的身份。
出乎他意料,谢兰兰没有。
她甚至都没什么反应。
她标志柔媚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近乎懵懂得问了句:“是谢兰兰又如何?”
永顺皇帝深感不可思议,也有些恨铁不成钢。
“你堂堂名门贵女,怎可嫁给一个阉人?”
近乎质问。
尽管他极力控制,可还是有些许的恨其不争流露出来。
“他一个阉人!”永顺皇帝低斥,“阉人!”
阉人。
饱含轻视与侮辱。
姜得豆习惯性弯起的嘴角平了下来,眼里对于君王的热忱褪去许多。
“陛下。”她声音沉重。
永顺皇帝:“……”
他感到了她态度变得冷落。
姜得豆问:“平疫乱、清君侧的那个人是谁您还记得吗?”
“……”永顺皇帝不出声。
细长的眼扫在她的脸上。
“陛下。”
不知是这屋内的地龙太盛,还是别的什么,姜得豆只觉得一身的血都被烧了起来。
她是站着的,又离皇帝有些近,这个角度她难免是俯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