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顺皇帝犹如被浇了盆凉水,从头冷到脚,体内的热血都冷了下来:“朕说了如此之多,你竟然还执意要嫁沈一杠?”
“求陛下成全。”
永顺皇帝冷笑:“你口口声声说忠义,这就是你的忠义?!”
“弃父母媒妁之言,为不义。弃君王亲事,为不忠。”永顺皇帝快把手里的佛珠捏爆了:“如此不忠不义,竟还敢自称忠义?!”
永顺皇帝气息紊乱,胸膛起伏得很是强烈。
姜得豆看得出来,永顺皇帝快到失控的临界点了。
她看着永顺皇帝被怒气熏红的双眼,心砰砰跳起来。
永顺皇帝到底是君王。
即使皇权旁落,可也是凌驾大多人之上的,掌生杀予夺大权的。
沉甸甸的威严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随时将她溺毙。
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其实沈一杠的气势比永顺皇帝更凌厉,但她从不担心沈一杠会伤害她。
沈一杠为了不伤害她,绑了自己双手在她床边守一整夜,夜夜如此,直到被她发现。
她失智时都为此感动许久,更不要说她清醒后,怎能不喜欢沈一杠呢?
他是那样好。
永顺皇帝不一样,他没有沈一杠那样的爱。
他对她的好,都是建立在他本身好的基础上。
若是他和她发生冲突,他对她的好便什么都不剩了。
他暴怒的当口,她生命危矣。
姜得豆沉默了会儿。
接受了最坏的打算。
姜得豆第三次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