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好梦。”
沈一杠还是在夜色里离开了。
他推门而出。
夜幕还在,只远处天边露出些许霭霭晨光,黯淡微弱,远不能和深黑的夜幕匹敌,但却固执努力地攀升着、消磨着黑暗。
再过两个时辰,就能彻底取代这暗沉无光的夜。
沈一杠冷冷地笑了。
瞧。
以弱凌强,换个天地。
也不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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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得豆醒来时不见沈一杠踪影。
帐帘紧闭,帐内还停留着昨日夜里的气息,绵绵靡靡,黏腻多情。
她身上倒是清爽。
沈一杠在她扛不住波波情-欲昏睡过去后为她清理过。
账簿已经看到尾声了。
府内事宜处理妥帖,大婚后便可重回西厂。
沈一杠入夜时分批着一身的风雪回来了。
进门说了句:“下去。”
家丁们低头悄无声息地退了。
沈一杠抖了抖大氅上的雪,放置衣架上,坐到她身前。
姜得豆递了杯茶。
他掀开茶盖,一饮而尽。
姜得豆为他添了茶水。
他没有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