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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沈一杠回。

谢玉剧烈咳嗽了几声,从怀中取出帕子想要擦拭唇角,看一眼帕子又掖了回去,改抽了另一个帕子出来:“多久可好?”

“仍是半月。”

谢玉回了西厢房。

他走后,谢兰兰望着他的背影沉思。

“怎么了?”沈一杠问。

谢兰兰说:“刚才我看到是阿凝的帕子了。”

沈一杠怔了会儿,缓缓咧开嘴角,笑了。

谢兰兰意外:“你不怕吗?”

谢玉这个时候接近周凝,目的显而易见,要替皇帝争夺镇北军的扶持了。

沈一杠勾着嘴角,摇摇头:“不怕。”

他很少笑。

只有在想到一个完美无缺的计划时,才会这样发自内心的笑。

沈一杠写好药方,递给烟雨:“亲自抓药亲自熬药,务必要亲眼见他喝下,药渣销毁。”

烟雨得了吩咐,下去忙了。

入夜。

沈一杠洗漱完毕,上了榻,温存完毕,在谢兰兰昏昏欲睡时说了句:“兰儿。”

“嗯?”

他说:“过段时日,我会收几房女人,生几个孩子。”

谢兰兰瞬间睁大了眼。

睡意全无。

生几个孩子???

在昨夜,新婚时,沈一杠褪下了他的衣衫。

那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洞房花烛。

她腕上的守宫砂消失在那夜。

他向她展露了他人不曾窥见过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