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动作,她只觉得这鞭子烫手。
他丢了两句话。
语气平平,无情无欲。
“你的病,我能治。”
“上马车。”
周凝思索了一瞬,一瞬后,鬼使神差地,她真的钻进了他的马车。
他把她带到了一处别院。
院子不大,很便宜,没什么修整,院内杂草丛生,房内没任何摆设,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几张椅,一堆药香,房内铺满草药。
沈一杠为她治了病。
针灸和草药双管齐下。
她第一次在外男面前裸了背,他目不斜视,一针针落下,呼吸都未曾乱半分。
次日,亲兵带来消息,亲兵愤恨,咬牙道:“他是西厂督公,小主人,此人接近您必居心不良,其心可诛!只要您下令,我这就去宰了他!”
镇北军人人痛恨阉狗。
周凝怔在原地。
那夜她一夜未眠。
如此清风霁月的一个人,竟是西厂督公沈一杠,手段之毒辣不输九千岁,事做得很绝,比九千岁还要绝,上位时间不长,手上血腥已似海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