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是开着的,门前与正厅中间立着个黄梨木蚕丝屏风。
透过屏风的半透纱布,能看到里面坐着个人,低着头,擒着笔,身姿婉婉约约。
永顺皇帝放轻脚步,换换踱步到屏风前。
姜得豆坐在小案后,左手手臂弯曲手指点在下巴上撑着,右手提着笔。一些时日不见,她更白了一些,脸颊线条柔和,眉眼微垂,因着是在家的原因,发髻束得不那么精细,额边垂了一缕碎发,添了几分妩媚。
她身穿月牙白广袖衫,米黄色的襻膊将她宽大的袖子竖起至手臂中央,露出一截细白的藕臂。
永顺皇帝喉咙有些干,全然出于男人本能,下意识在她手臂上停留了会儿。
光洁,素白。
小案上白烛的光映着她的腕,蒙了层晶莹的珠光。
盈盈润润,耀红了他的眼。
永顺皇帝出了神。
忽地想起那夜,她中了媚药,就是用这双手,如柳摇风般地缠在他的腰间……
姜得豆:“……”
她察觉到了永顺皇帝的视线变得意味不明。
可她不敢动。
她早就知晓永顺皇帝来。
永顺皇帝刚到广陵巷,就有暗卫来向她禀告。
她想了会儿,决定装作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