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得豆动了动手,想抽回手。
第一下,她没能抽动。
永顺皇帝紧握着她的手。
她抬眸,对上他再次转阴的脸。
在他风雨欲来的眼眸里,她再次用力,没抽开。
她继续收手,这次他松了手,脸色难看得吓人。
姜得豆迎上了他汹涌波涛的眸光,轻但郑重地说:“如今朝堂动荡,何谈个人荣辱,待江山稳固,臣收难民为子女,重建谢家。”
收养子女。
不谈个人荣辱。
永顺皇帝额边青筋跳了跳。
他愿以为她回心转意了,闹了半天,刚才那些字字铿锵的言论,只是为了表对国对君王的忠心,而非对他的。
永顺皇帝犹如被浇了盆凉水,从头冷到脚,体内的热血都冷了下来:“朕说了如此之多,你竟然还执意要嫁沈一杠?”
“求陛下成全。”
永顺皇帝冷笑:“你口口声声说忠义,这就是你的忠义?!”
“弃父母媒妁之言,为不义。弃君王亲事,为不忠。”永顺皇帝快把手里的佛珠捏爆了:“如此不忠不义,竟还敢自称忠义?!”
永顺皇帝气息紊乱,胸膛起伏得很是强烈。
姜得豆看得出来,永顺皇帝快到失控的临界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