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杠平静陈述:“他确实是从东厂出来的,且他昨日夜里上了皇帝的马车。”
姜得豆敏锐捉到了他的用词。
出来。
不是逃出来。
——谢玉仿佛和东厂达成了什么交易。
姜得豆问:“谢二哥是真是假?”
谢家那样正大光明的家规,如果是真的谢玉,怎么可能和东厂同流合污?
即使是忍辱负重也没有理由。
如今东厂已大不如前,他加入永顺皇帝甚至是沈一杠这边,都能直接和东厂正面刚,没有理由走忍辱负重的路。
“东厂有个教习司,是东厂的中枢,专门为东厂培养死士,我在西厂插遍眼线。”沈一杠声线冷了下来:“除却教习司。”
教习司太过神秘。
他的暗线连教习司藏在何处都探不出,他迟迟不动东厂,也是为此,既然不能保证一网打尽,干脆就按兵不动。
姜得豆问:“谢二哥是从教习司出来的?”
“十有九成。”
姜得豆更加不确定谢玉的真假:“这世上有没有什么易容术,可以让人伪装成谢二哥的样子?”
“哪里有什么易容术,不过是精良点的乔装改扮而已。”沈一杠偏向谢玉就是真的谢家二公子:“况且,如果想要伪装成另外一个人,骨相皮相都要相似,就算割皮削骨,那完成后面上也是多有古怪可寻的,怎可能一模一样?”
姜得豆听出了沈一杠的意思:“这个谢二哥是真的?”